不能说的秘密

自我懂事开始，对爸爸印象在我脑海里都是不好的。爸爸不像平常人，因为他是靠着义腿来行动的，所以当我还在小学求学的时刻，我不喜欢爸爸来学校接我放学。没有其它的原因，只因为他是个跛子，我不想被其他同学嘲笑。

每逢周日，我都会和朋友在住家附近的草场运动，踢足球是我的爱好，更是我唯一的专长。无论学业上给我多大的挫折，生活遇到任何的苦难，踢足球都会让我将所有的烦恼抛诸九霄云外，让我重拾信心。每每运动后休息时，看到草场上的小孩们天真活泼地跟自己的父亲追你逐我，快乐不已，我很羡慕他们，同时无奈，为什么爸爸会是个残障人士。

在我中三的那年，我稳当校队主力，进入了全国校际足球比赛决赛。我将这好消息告知母亲，母亲也很高兴。

“儿子，那下星期，我跟你爸爸一定会来为你加油打气”母亲一边收拾碗碟，一边笑着看爸爸。

我的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立刻告诉妈妈，爸爸行动不便，不需要奔波劳动，只要妈妈一个人就可以了。妈妈听了顿时不悦，气冲冲地将碗碟抛向洗碗盆，也把我叫进厨房。

“你是不是嫌弃你爸爸？”妈妈低声细语地问我

“我不是嫌弃爸爸，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妈妈的问题。

“你怕爸爸会让你丢脸，是吧？”妈妈说透我心里话，我无言以对，沉默地站着，“不回答代表默认，妈妈对你很失望，你回房思过”

在房间里，我反复思过，总觉得在记忆里有一段关于我和爸爸的经历，可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爸爸敲门进来，坐在我面前，以抱歉的语气跟我说下星期他有加班，不能到现场为我加油。说完就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出房间。看着爸爸，突然伤感涌上心头，爸爸不来，我本应该开心才是的，可是为什么会伤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比赛的那一天，我成功为校争光，将胜利取得。赛后，国家足球教练会面我，他说挺欣赏我，觉得我有潜质，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将来为国争光。我自认我不是全场表现得最好的球员，而且本场最佳球员也不是我，所以有点受宠若惊。

“孩子，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继续加油，我会再联络你”，那位教练是这样跟我说，同时也让我疑惑。爸爸跟我的成就又有什么关系？

在车里，妈妈也为我感到光荣，“如果你爸爸也在场的话，他一定也是很开心的”

“爸爸？又提到爸爸，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和爸爸联系在一起？”我向妈妈抱怨。

妈妈立刻煞车，“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提到爸爸！”

“我的成就是我自己努力的回来的，跟爸爸有什么关系！”我开始咆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妈妈也提高语气。

“不是吗？爸爸只是个跛子，在足球上什么也没有帮助到我！”

我和妈妈吵得面红耳赤，妈妈几乎要动粗。右手举起，很愤怒地瞪着我，可是犹豫了片刻，就放下手，眼泪也随之而落。“你爸爸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什么？因为我？妈，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有什么东西是瞒着我的？”

妈妈依然流着泪，“你当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你当时才两岁…”

“你爸爸曾经也是一名足球员，而且还是国家主力之一。”

爸爸是足球员？我满怀疑惑，随手拿起手提电脑上网查证。当资料出现在银幕，我也呆住了，爸爸真的是国家主力。张武仁，32岁，中后卫…

接下来的资料我都看不清，视线被眼泪给模糊了。“那为什么爸爸会变成跛子？”

“你两岁那年，爸爸带你到公园玩，为了捡回皮球，你跑出马路，你爸爸为了救你，被一辆载满煤气桶的罗里撞到，右腿压在轮胎下，医生说必须锯肢保命。”妈妈一口气对我这番话，每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和妈妈的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链似，滑落不止。

“你爸爸不但不能再踢球，也不能再生育了。你爸爸他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这对他是非常大的打击，所以有时他难免会对其他的小孩子多加爱护关心，可是你爸爸最疼的还是你。”

“既然你都那么嫌弃你爸爸，你就立刻给我下车，从此不要再回家！”妈妈很愤怒地责备我，同时也很认真地要求我下车。

“妈，我知错了，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不会再嫌弃爸爸了。妈，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错了，妈…”我苦苦哀求，这次我真的是忏悔。

“不要再多说！你嫌弃他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的感受？如果没有你爸爸当时救你，你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吗？”妈妈吸吸鼻子，拭去脸上的泪痕“你立刻给我下车，以后都不要回家！”
我依照妈妈的吩咐，下了车，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里，留下的只有深感惭愧和内疚的我。我知道妈妈只是一时的火冒三丈才会说负气话，我没有怪她，因为错在我这。我一路走回家，反复地思考回想自己的过错，原来自己真的错得很离谱。虽然从小我并没有念过四书五经，可是自幼我就给灌输道德观念，百行以孝为先，现在我却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多年来的学校都是白去的。

“智明，为什么你跪着，快起身”爸爸开门欲将我扶起。

“爸爸”我很惭愧地望着他，“我知错了，这些年来无论我怎样嫌弃你，数尽你的不是，你都不曾向我动怒。我知道你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我却没有知恩图报，我真是不孝。”说完，热腾腾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滚而落。

“智明，知错能改就好，爸爸并没有怪你，你快起身”

“爸…”我抱着爸爸，很紧很紧的。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自我懂事以来，第一次拥抱爸爸。

“乖…乖…”爸爸似乎也发觉这是我第一次给他的拥抱，感动得流泪，“家和万事兴，爸爸知道你会改过就可以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谢谢你，爸爸。还有，爸......我爱你”

同一颗星儿在地球公转一圈后会再次回到原点，那他呢？是否大难不死，逢凶化吉？

“队长！这儿发现一个生还者！”一名救援员高喊。自四川地震发生后一直都有传出仍有生还者被救出的消息，在北川这儿也不例外。“先生，你叫什么名？”江苏消防地震救援队队长跑了过来。

“我叫陈坚。”他的声音清晰，但微薄。他的头被横着夹在两块巨大的水泥板中间，不能活动。

“好，陈坚， 你忍耐一下，我们很快救你出来。”救援队队长安抚一下陈坚就开始指挥拯救工作。“你们快把千斤顶给移过来，快！”救援人员很乐观，估计再过十五分钟就能将他救出来，因为只需要千斤顶给他顶出不到十公分的空间就可以顺利将他拉出。

“来，快把他身上的水泥块给顶开。”救援员们都纷纷快马加鞭将水泥块顶开，以便尽快救出陈坚，可是，事与愿违。当救援人员逐步将他身体周围稍微小一些的水泥板清除后，发现了一个很大问题。陈坚腰部以下是侧身被几米厚的水泥板压住的，身子根本无法正常拉出来。“队长，我们急需要双作用千斤顶”，救援员了解问题后立即向队长报告。

“呼叫后勤队伍，呼叫后勤队伍，我这儿急需要双作用千斤顶，你们尽快搬过来！”救援队队长紧张起来了，要搬运这特殊工具翻越这座废墟至少需要大半个小时，而他也清楚知道陈坚被困压已经超过70个小时，若不及时把他救出来，可能会导致他身亡。“来，你们去跟他聊聊天，千万不要让他睡着。” 在等待工具到来的空隙，在场的节目主持人和救援人员都与陈坚谈天说地。“陈坚，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是北川大地震的，说不幸运又是很幸运的人。我觉得我从死神的手中逃回来了。他们很多没有我运气好。三块预制板把我压在底下，使我不得动弹。我三天三夜没有吃一颗粮食，只喝点水。我觉得我命还是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想放弃我家里的每一个人。我要坚强，我一定要坚强，我必须要坚强，为每一个深爱我的人。一定要顽顽强强地活下去。我要对得起他们。我要对得起他们对我付出的那么多的好。我希望你们一样，不要在任何困难面前被吓倒。”陈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说话间也不停地咳嗽。“还有我不想孩子出生，连父亲啥样都不晓得。我觉得我已经从死神手里逃过来了，现在有啥子都不惧了。不晓得生还的希望海大不大？”说这些话时，他的头部还无法摆动，贴着水泥板的半个脑袋垫着海绵。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度过艰难的三天，这种求生欲望来源于对家人的关切。

“陈坚，你放心，我们不会放弃你得，我们一定会把你救出来。”救援员们异口同声给于陈坚信心。

“还有，你们知道吗？我的妻子最爱是吃臭豆腐了，反而我就不爱吃，还很讨厌那味道。我记得在追她时候，在逛夜市时她总爱买臭豆腐吃，所以我也硬着头皮陪她一起吃。有时我还吃得差点呕，不过我忍着，现在想起来觉得还蛮好笑的。”陈坚越说越投入，还不时笑起来。周围救援员和女节目主持也随着他微笑，内心却无奈地掉泪。

“现在我学会弄臭豆腐，将来我可以亲自弄给她吃。为了她，再臭也没关系，所以我一定要活下来，那她就可以试试我的厨艺了。不知道我的孩子将来会不会像妈妈一样爱吃臭豆腐？”陈坚不停地述说关于他和妻子的事情，旁人听了既感动又心酸。眼前的生还者急需要被救出苦海，但救援工作却因为工具的缺乏而被迫停下。“这三天里，我一直替我的孩子想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陈强，女孩就叫陈蔷，你们说好不好听？”这番话真叫人痛彻心扉，也让人激情澎湃。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指缝间逝去，拯救工具终于搬运抵达。救援人员用双作用千斤顶撑开一个小的缝隙后，发现陈坚腰部以下被压住的部分情况特别复杂，有三角铁、钢筋、水泥块，根本拉不动，拯救工作再度陷入苦境。“队长，情况太复杂了，我们根本拉不动他”

“陈坚，你再多忍一会儿，不如你哼哼歌吧，我们很快救你出来” 救援队队长又重复这句话。几小时前对陈坚的承诺都还不得为其实现。

“没关系，我都被压了那么久，再压多一下不会有问题的。我不唱歌，我给你们数数，1…2…1…2…1…2…1……”，声音愈来愈弱，但他仍坚持为救援人员打气。此时此刻的他将仅有的力气都用在喊口号，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处境。

“你们还在干什么？！赶快想办法救人！快！”救援队队长的情绪都快崩溃，该需要得工具都有，就是没能将陈坚给救出来。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失去丈夫，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失去爸爸，是陈坚能够坚持那么久的坚强的动力。看见陈坚的坚强和耐力，在场的每一位都为之感动。

“队长，不如我们这样吧……”救援员们个个交头接耳的，他们必须和时间比赛。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快行动！”救援队队长再次指挥工作，务必这一次就要救出陈坚。时间已进入夜晚，为拯救工作雪上加霜，不过救援人员不曾放弃过。脚下和眼前吞没了成千生命的废墟让人更加压抑，旁边还躺着来不及运走的遇难者尸体。

“陈坚获救了！”21时08分左右，这里救援的声音通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传递出去。“好了，不要再耽搁了，快把他抬去医疗区”救援队员抬着担架翻越废墟，几经辛苦，大家抬着陈坚艰难地越过瓦砾，迈过陡坡，走到河滩，再翻山越岭，终于将陈坚送到第三军解放军的医疗部队里。

“陈坚，我们到医疗区了”，救援员放下他，在他耳边轻轻的告诉他。

“是吗？那太好了，谢谢你们。帮我告诉我的妻子，他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一个人。还有，你们要继续努力去救人，不要放弃任何的希望，像我这样的人可能还有。”陈坚在说完这些话后，呼出一道长长的气，就睡了。

医疗人员立刻为他进行人工呼吸，还一边道着：“你这傻子，都撑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就放弃，快醒醒。你不说你老婆还在家里等你呢吗？你小孩还没有出生呢吗？陈坚，你醒一下嘛，听得到吗？你都坚持三天三夜了，最后这一点你都坚持不过去呀？”

主持人在一旁对陈坚说：“你的妻子还在等你呢，你醒醒，你醒醒……”沙哑的呼唤却得不到一点微薄的回应。主持人哭泣得说不出话，救援员们也潸然泪下。对于他们，救出的每个人就好像救出自己的亲人一样。所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对于陈坚的离去，他们的心里当然也难过不已，毕竟是自己努力营救出来的。如果工具能早点运送到，如果情况没那么的复杂，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预制板，如果...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陈坚，在临死前也不忘了给救援人员鼓气，他那大众无私的爱，不是感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他支撑了近80个小时，最后，撒手尘寰。

备注：这是一则真人真事的故事，虽然故事情节有所不同，却大同小异。陈坚，26岁，绵阳安县人，在北川打工，是一名司机，他的身怀六甲的老婆叫谭小凤。他把朴素的话语留给我们，希望我们能珍惜生命，不要轻言放弃。就算剩有希望是多么的渺茫，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找寻到属于自己的蓝天。

偶然地提起笔,心血来潮地写,只是一篇散文,一则心情故事.若文笔逊色,请多多包涵.此次仍是第一次,希望读者不耻于指教.谢谢.

“警察,别动!”脚步声顿时停止踏响,周围的一切好像也随着刚才那响亮的命令而停顿下来.以康的作风,他应该会是瞄准其腿部,将其射伤后才进行审问,可是这一次却……因为他看见的是一个很熟悉的背,熟悉得令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感觉.

“把手上的枪放下,双手举起,再慢慢地转过来”,康命令那匪徒,可是那匪徒没有理会,只是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如果你不肯投降,我会开枪”,康给予最后一次的警告.过一会儿,那匪徒才转身.

“真的是你,明”,揭开了的答案令康有心灰意冷的感觉.心痛?大概是痛得足以让人迷惑什么是痛了.

“康,最近好吗?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坐下来谈谈了”,明和康是从小混到大的‘死党’.明见到康以武装部队的身份没有丝毫的害怕,还笑了起来.

“我看我们还是在监狱里谈吧”,康很坚决地告诉明.

“你又何必那么无情,好歹我们也当了十多年的‘兄弟’”

“我没有你这‘兄弟’,放下你的枪!”,康不想和明多说.

“那我们玩个游戏吧.我数三声,然后再开枪,看看谁比较快”,明笑着对康说,一副自信满满的笑容,“那我们就开始吧.”

“放下枪!”

“一……”,明不理会康,开始在倒数.

“二……”,明举起枪,准备等第三声从自己的口说出来时,再开枪.

“放下枪!这是最后的警告!”

“三!”

只见明一副认真的样子,右手上的枪口还冒着未散完的余烟,不过,康已经倒在地了.一阵无情的风随即吹起,枯叶随着风的牵动飘落在康的身上,似乎为康的命运感到遗憾,欲落泪却不能.明收起枪,转身离开.虽说康在过去对付敌人时是很坚决的,可是这次的对手毕竟是与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情同手足,重情意的康敌不过自己的交友风格而输了.自古以来,忠义两难全,康选择了这份充满酸甜苦辣,历经风风雨雨而建立起友情,惋惜的是,作为坚守这份肉眼看不见,双手摸不着,只能靠那肝胆相照的感觉来感应它存在的友情的回报竟然是一颗无情子弹.这证明了什么?

突然间,几发枪声瞬间响起,然后随即安静下来,好像暴风雪侵突击地球后瞬间消失似的.这时,明倒下了.

“康!康!你怎样?!你撑着,救护车来着!呼叫队长,这里需要救护车,康受伤了!”风赶到了现场,无疑是风毙倒明的.风非常不安,子弹射中康的心脏,大量出血.

在这非常时刻,莎从一旁跑了出来,”明!你怎么了?明,你不要吓我!明!”

风看见莎先是呆了一下,才起身走向莎.”莎,你怎么会在这?难…难道你是知道…”

话未说完,莎已拿出明的枪指向风,”你不要过来!”

“你别冲动,莎!”风本能地举起枪瞄向莎,武装部队的自我保护反应是很强的,”莎,你先冷静,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先把枪放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明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是你杀死他的!”莎的情绪很不稳定,手上又是拿着枪,任何时候枪声都可能再次响起.

“明在进行违法活动,我们来逮捕他是理所当然的.他不但拘捕,还向康开枪,我是逼不得已才对他开枪”,风向莎说清楚一切,希望莎能明白,不过以莎的情绪,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不要多说!我要为明报仇!”,莎失控地举起枪

“不要,莎!”

同样的几发枪声再次响起,好比消失后的暴风雪再度出现侵蚀地球.

莎中枪的那一刻,风的脑海里全是空白.当他回神时,马上放下手上的枪,跑向莎.

“莎!莎!你不要有事!莎!你醒醒!!!”,风紧张了,他自责了.他从来是不会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但是这次他不只是后悔.他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出色的武装警察,开枪的反应永远比对手快.
莎慢慢地恢复意识,望望周围才看向风,颤颤地伸出手,贴在风的脸,”风,我是不是很傻?”
微弱的声音附带着这句话进入风的耳里,受感应的不只是耳朵,还刺激了体内所有的知觉细胞.他捉住莎那紧贴着自己脸的手,感觉她手心所传来的温度.风很怀念这温度,因为这是曾经带给他欢乐的温度.

“不,不,不,你一点都不傻,是我笨.我知道你是不会开枪的,我却…向你…对不起…”,风哭了.坚强,冷静的风此刻流下男儿泪.已经五年风没有哭过了,最后一次他哭是他和莎分手,是他自己提出的,因为风觉得加入武装部队后他给不了莎幸福快乐.他以为可以很潇洒地放下这段感情,其实在这五年里,他无时无刻都想着莎.

“我没有怪你”,莎望着风,看着风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她替风拭去一些,轻轻地表示她并没有怪他。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下场也不同.

“莎…对不起…对不起…”看着莎的腹部和嘴角还有手上的鲜血,除了对不起,风不晓得还能说什么.伤了莎一次,如今他再次亲手伤害莎.

“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傻…你爱不爱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让莎提出这问题,相必莎也是放不下风.莎露出非常期待答案的表情凝视着风.

“今生,来世,我都爱你”,这八个字隐藏在风的心里五年了,想不到在这枪战下令他说出口.莎听了微笑地点点头,嘴角向上地微扬，眼泪从眼角滑落而下,湿透她的脸.对莎来说,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经历了一切的沧海桑田后,莎还能亲耳听见自己爱的男人的口里说爱自己.莎继续地为风拭泪,因为莎能感觉到那些眼泪的热度里隐藏的那份爱,那份对她永不改变的真爱.风将莎抱在怀里,他多么地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地停止在这一刻.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风将会放弃加入武装部队,选择与莎一起长厢思守,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只可惜......

“救护车怎么还没到?我去问问看.你躺在这”,刚才风把呼叫器留在康倒地的地上,临离开,风在莎的额头上印烙了一个吻.

“风,我也爱你”

“你等我”

风走到半途时,‘呯’的一声从他身后传来.这声音对风来说是最熟悉也是最令他胆战心惊.他已经知道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他遮盖自己的嘴巴,不想哭出声,再慢慢地转回身,看见莎朝自己的太阳穴开枪自杀.此刻,风的心情再复杂不过了,哭声还是无法被封堵,从指逢间溜出.风跑向莎,“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都说替你叫救护车了,为什么你不等我?!”风所流的泪里的那份爱唤醒不了已被命运之神施了长眠魔法的莎了,即使那是一份天长地久的爱.风的脑海里浮现着他和莎谈恋爱的情景.五年前自己放弃了;五年后更是永远失去她了.
情为何物?

“我是风,你是沙,所以不管风吹到天涯或海角,沙也会跟着飘到天涯或海角,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这是俩人当时在夕阳的见证下,站在沙滩上一起许诺在彼此的人生里编写故事.

康则被送往医院治疗,医生说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久导致脑缺氧,所以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苏醒的机会不是没有,只是不肯定,只能靠他的意志力了.由于医院的一切费用将由政府承担,所以大家都一直等待这奇迹.

风没有因此而退出武装部队,还升级为队长.他答应过自己,要活的更精彩.

“我的人生除了让你来编写之外,我还得用我的人生去编写别人的人生故事.虽然你休息了,不过我还是要继续我的.我想你一定在天国阅读着你人生里的故事吧.我写的那部分精彩吧?等我也休息的时候,那一天,你就可以看看我的人生故事有多精彩,你一定会惊讶,当然也要看看你自己的那部分写得棒不棒.”

这是风对莎最后一个能执行到的承诺.双方在最后一刻证明了自己对对方的心意,知道自己爱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最终爱的是自己,可说无怨无悔.